赵冬菱家的亲戚也来了不少。
倒是贺凛的父母亲戚和同事,一个都没来,大概是觉得太丢脸。
赵冬菱穿着宽大的外套,肚子有些圆润地隆起了一小块,她瞥了一眼薛深,语气里火药味很重:
“你来干什么?”
“来看我跟贺凛的笑话吗?”
薛深没说话,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腕表,心里估算着季然还有多久才能赶到。
“你不要以为我外公把他一半的家产都给了你,你就鸡犬升天了!我和我外公打断骨头连着筋,是有血缘关系的,你一个莫名其妙的外人,你凭什么来分我们家的遗……”
“赵冬菱。”薛深冷冷打断她的话,“第一,钱不是我主动要的。第二,你自己对你外公做过什么,你心中有数。第三,是财产,不是遗产。”
宋惊国还没死呢。
赵冬菱当着他一个外人的面儿,就张口遗产闭口遗产的,难不难听??更何况她浑然不在意宋惊国的身体状况,好像眼里只有那半副家产。
薛深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知道该说赵冬菱点什么,“还真是万物皆可钝角,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合法且有病。”
薛深嘟哝的前两句,赵冬菱没听清楚。
但是,最后一句的合法且有病,却结结实实地传进了赵冬菱的耳朵里,“你说谁有病?”
薛深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开口解释,语气绅士得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一听就觉得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