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哥,你说。”季然戴上耳机,翻出手机备忘录。

薛深说一句。

他记一句。

等薛深说完后,季然整个人愣在了当场,吞了口唾沫,有些不敢置信地问:“薛薛薛薛薛哥,这、这是真的……?贺凛他、他怎么可能……?”

“一定要快!”薛深没有一句废话,毫不拖泥带水地嘱咐道:“贺凛的案子,明天就要开庭了,尽快去办!”

“是!”轻重缓急,季然还是拎得清的,“但是薛哥,时间太短了,即使能拿到贺凛的头发或是样本,这个鉴定恐怕也不好做,我会竭尽全力,可结果……”

薛深听得出季然的为难,“你尽力,明天贺凛的案子开庭,我在现场,我会想办法尽力拖延时间。你不赶到,庭审不会结束。”

可薛深和季然心里都门清,这是刑事的案子,薛深既不是检察官,也不是被告的辩护律师,他就算去了,也只能坐在法庭的旁听席上,根本没有立场在法庭上说话。

坐在旁听席上的人,是不能在法庭上开口讲话的。

否则,有可能被法警逐出法庭,甚至还有可能会被罚款、被行政拘留的。薛深一个做律师的,要是被法庭给拘留了,传出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季然知道,能不能力挽狂澜,就看他手里这份证据,能不能及时抵达战场了。

翌日,法院。

距离开庭还有二十多分钟的时候,薛深已经办好了旁听的手续,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旁听席上,手里翻着一份报纸。

赵冬菱肯定是要来旁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