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薛家老大为难地看了他一眼。

“我问你们了吗?”薛瀚海的眼神冷了。他刚刚扒拉开薛深的后领,薛深的脖子上血淋淋的,被抓破了好几道,还在渗着血。手背上,也有被掐得青紫的淤痕。薛鹏飞比薛深大两岁,比薛深重了至少五十斤,到底是谁欺负谁,薛瀚海又不是傻子。

“老三,现在是你儿子把人给打……”

“我问你们了吗?”薛瀚海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已经很不好了。薛家老大和薛家老二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谁也没敢再多说话。薛瀚海身上那种清冷、矜贵又深不可测的气场,让人不敢开口。

“薛深,你告诉爸爸,发生什么事了?”薛瀚海问。

“我的愿望是做一名科学家,他们两个撕了我的愿望卡,说我不配做科学家,我们就打起来了。”薛深年纪不大,但一点都不怯场,表现大方说话也清楚。

薛瀚海捡起地上的蓝色纸团,抚平上面的褶皱,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薛深的名字,还用水彩笔画了蓝色的宇宙飞船,穿着白色衣服的科研人员。

“你就是不配做科学家!你爸爸是杀人犯,你爸爸害死过人,是要挨枪子的!杀人犯的儿子就是小杀人犯,小杀人犯不能做科学家!”一个女孩尖锐的声音,响起。

女孩约莫五六岁大的模样,被薛家老二薛瀚河抱着,手里握着根棒棒糖。她是薛深二伯的小女儿,叫薛圆圆。身上,依稀还散发着点臭味,不知道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没洗澡了。

杀人犯……

薛瀚海的脸色冷了,抱着薛深的手臂,一瞬间变得像他腕间那块手表一样冰冷。几年前他从科技院离开,虽然隐瞒了当时的真相,但是亲戚朋友想从他的只言片语里,了解到一些蛛丝马迹,还是很容易的。

孩子不懂事,薛瀚海不想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计较。但是,孩子懂什么叫杀人犯吗?不懂,那么孩子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就很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