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宇桐本来在低着脑袋玩手机,听到这儿冷不防地抬头。
“花生和毛豆分开装吧。”
几人不解,齐刷刷地看向他。
“我对花生过敏。”
坐在冉宇桐身旁的裴书言解释说。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其实这话给外人听也没啥,主要是沈攸宁和陈俊豪俩人心思敏感,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是得分开。”好哥哥们不说话,赵强不理解,但不耽误他趁机主持大局,他气沉丹田拍板定音,三个字说得铿锵有力:“分开装。”
“扇贝、大虾、蛏子、小螃蟹也要单独装。”冉宇桐一心研究着不太寻常的菜单,没太注意到当下的氛围,“哥你今天怎么点了这么多海鲜啊?” ?
沈攸宁发射出一个问号,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好像就只画了烤扇贝吧?
“我对甲壳类动物也过敏。”裴书言接着道。
“哦,那既然这样的话——”沈攸宁抬头望天,声音飘忽不定:“可能是因为我突然特别想吃海鲜吧。”
喧嚣,大笑,油贱炭火滋啦响,还有偶尔飘过几句不中听的脏话。酒杯碰撞的声音在这时听着格外悦耳,叮咚脆响,更显冰凉。
一杯冰镇啤酒下肚,胃口才算开了个门。
等菜的功夫,沈攸宁罕见地没往深带话题,不敢乱问,也不能冷场,只是不痛不痒地谈些细碎琐事,比如办公室的电脑,比如家里的猫。
裴书言大多时候都是沉默的,他以喝酒为主,时而微作回应地点一下头。
他动作一贯优雅,身上总像披着隐形的燕尾服,燕京被他举着,也似有了拉菲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