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节哀。”

温婉点点头。

追悼会一项一项地进行。王平院士、校领导、院领导等先后致悼词:“周永年同志致力于呼吸道疾病中药研究近三十载,先后……”

耳畔听着人们对老师盖棺定的论,看着灵堂上悬挂的挽联“一生求索,尚有余憾;半世劳苦,但求心安1”,温婉缓缓地叹口气。

追悼会结束后,宾客都走了,只留下了本校的老师和学生,送周教授最后一程。

温婉的身侧走的是段融。没想到,他也留下了。

段融看到温婉,只微微地点下头。

温婉欠身致意。

一切结束,师母和师妹被校领导安排人送回家,那是属于家人的空间和时间,温婉等都没有跟上去。

把该送的人送走,有的叮嘱,有的道谢,再回头,温婉又成了留到最后的人。

车这两天被帮着办后事的师弟师妹们征用了,温婉正要抬手拦出租,没想到肖建开车过来,“我们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们也辛苦了,我打车回去就好。”温婉温和地对车上的肖建和白萍说。分手才不过两三天的工夫,这会儿竟然觉得像是很久以前的事,当时的愤怒、郁闷全都不见了,人的情绪还真是奇怪。

肖建抿抿嘴,正待说什么,后面一声汽车鸣笛,缓缓滑过来一辆外表低调的奔驰车。

与打开车门走出来的商逸对视一眼,又看看温婉,肖建开车离开。

温婉坐上商逸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