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热情熟络地和阙清言寒暄了片刻,随后打量过旁边的林棉,笑问:“怎么了这是?”

林棉羞赧得根本连句话都说不出来。阙清言神情淡然,脱了大衣外套俯身给她披上,替林棉理了理松软的围巾,刚巧遮住了泛红的鼻尖与嘴唇,只露出双湿漉漉的杏眸来。

“在外面站得久,”阙清言垂眸扫过面红耳热的林棉,平稳回,“冻到了。”

还能冻成这样?

亲戚哑然一瞬,只好打哈哈道:“这样啊……”

……

林棉往宴会厅中央走了两步,中断回忆,欲哭无泪地偏头捂脸。

简直是……太丢人了。

另一边,阙敏见林棉走过来,笑意盈盈地打了声招呼。

今天到场的众人都知道阙少要带人回阙宅,免不了有意无意地把视线投向这边,偏厅里正喝茶聊天的几位叔婶也跟了出来。阙清言看出林棉细微的局促,不露声色地接过话,正式给她介绍几位长辈。

全场的目光几乎都聚焦了过来,周围的亲戚态度殷勤地客套了几句。

林棉面上落落大方地回应,心跳早就怦然忐忑得失了序,她轻轻摩挲了下手指,心说,幸好刚才在洗手间的时候,自己提前把手上的戒指收进了戒指盒里……

如果没有今晚的家宴,林棉说不定在洗澡的时候都不太舍得摘下这枚戒指。

不仅不摘,可能还会巴巴地对着它仔细看一个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