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偏头往旁边看,心说,他当时好像还写了张字条……

床头柜除了搁着的银行卡和没签字的协议书,还多了张阙清言的副卡。字条附在一旁,笔锋凌厉漂亮,走笔翩跹地写着一行——

“没有包养的必要,都是你的。”

等傍晚阙清言回来的时候,林棉赶了一下午的商插图,正蜷进被窝里补眠。她半张侧脸埋进奶白色的抱枕里,长睫扑落,睡得乖巧沉静。

银行卡和协议书都被林棉当情书供在了床头的相框架上。她睡眼惺忪地和床边的阙清言对视几秒,邀功般往旁边蹭了蹭,给他挪出半张床位来。

木眠老师七秒钟记忆,全然忘却昨晚因为一句话而呜咽求饶了大半宿的□□。耳尖通红,仍旧顶着羞耻开口表白:“谢谢你肯……包养我。”

卧室光线微薄。阙清言俯身看林棉,听电话那头的朋友还在继续,对方隐约听到了点话尾:“今晚在白家大院攒个饭局,都是熟人——包养?什么包养?”

两人咫尺距离,室内静谧得落针可闻,林棉才发现阙清言还通着电话。

朋友来了兴致,新鲜道:“谁被包养了?”

明法修身的阙教授平静回:“我。”

朋友:“……”

林棉:“………………”

十五分钟后,在床上滚烫成熟虾的林棉终于缓过神,跟着阙清言出门赴宴。

饭局上到场的除却阙清言的两位老同学,还有闲来无事凑热闹的程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