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陆潮在放的是一部外国电影,说是首页随意点的,不知道好不好看。
问周念想看什么。
这时已经九点多了,她也兴趣缺缺,说这个就挺好。
两人显然都不是善于品鉴电影的人。
电影讲了三分之二,抵达剧情最紧张点,周念打了个哈欠,姜陆潮关了投影仪和电灯,翻身覆了上来亲吻她。
“紧张吗?”他问。
这就是姜陆潮的狡猾之处。
他从不问你要不要搬上来、要不要留下,只问何时搬、和能否开始。
周念环抱他的脖颈,回答:
“我喜欢你,哥哥。”
那是2019最后一天的11:30。
姜陆潮吻她的唇角往下,行为极富有耐心,往外丢衣服时却显得胡乱。
新买的棉被厚得仿佛能去北极玩荒野挑战,热气都叫它严严实实得挡了下来。
姜陆潮结束单方面的亲吻时问周念,能否把被子拿开。
周念此时哪里还怕冷,只是哪怕在黑夜中也下意识想要有所遮挡罢了。她犹犹豫豫地拉着被角没有说话。
姜陆潮会意,手掌替代了被角的作用。
“我挡着。”
……
午夜零点,兆海这座冉冉升起的新兴城市燃起无数烟花。
一簇簇划开天际,璀璨地照亮窗子。
姜陆潮在烟花绽开的光亮中亲吻她的眼泪和那颗红痣,气息略乱。
“好喜欢看你哭啊……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