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没想过从前的许教柏是这样的,他以为他的人生和翁屈行走的是相似的道路,被人歆羨,被人向往,洒满光辉,而不是被人打骂,被人嫌恶,遍布荆棘。
“我应该不认识的,我们当时不还在初二呢嘛。”林风按照他的时间线推算了下。
“我跟你说。高中有回路过教务处,我见到一位女人带着他在那闹。后来他就性转了,发奋读书。我们高一结束那年,他高三毕业,考了个国内顶级大学。”
方革口若滔滔:“我们那个高中的整体水平你也知道。真是神级人物,开创先河。学校的优秀毕业生那栏,张贴着他的照片,少说贴了有三年了。你回去翻翻毕业时发的留念小册子,上面也有他的照片。”
“啊!”方革反应过来,“按你这看都不看的尿性,别不会一毕业就扔了吧?”
“大概在吧。”林风支支吾吾,说实话他确实不记得在不在了。
“你怎么认识这号人物的?他现在在哪工作?我该要个签名当时。”方革越说越激动。
许教柏是这般传奇人物,越是代表着他的学生时代,过得如何阴暗,如何凄惨,如何孤单。林风胡乱搪塞了几句,挂上了电话,心情却是格外沉重。
他走回卧室,许教柏熟睡着,眉头紧拧。
梦里都在被迫做着不开心的事情吗?林风用手指替他舒展开眉头,像要努力把一条条褶皱压平、捻跑,这样烦恼也会被赶走似的。
他关掉电灯,躺在他身侧,温柔地搂着他,像在搂着儿时最喜爱、陪伴他最长久的娃娃。
“以后我会让你幸福的。”林风在他耳边低吟道。
隔天,林风很早就醒了,甚至比平常上班时醒得还早。这是比较罕见的情况,因为他心头挂怀着某件事,整晚都睡得极浅。
一般来说,宿醉后睡眠很不安稳,需要更多的睡眠时间。
林风悄摸摸地从卧室走出来,怕打扰许教柏便直接走到阳台,合上门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