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远靠在主卧大床上,光裸的上身绑着厚厚的绷带,他闭着眼睛,面色苍白疲惫。

“秦爷,人已经定位到了。”卧房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魁梧男人站在门口恭敬道,“在xx县。”

秦文远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沉黑,仿佛在酝酿着骇人的风暴。

“派人去跟着他,先别让他知道,看看他想干什么。”

“是。”

门阖上,秦文远掀起眼皮,视线落在手心,那里躺着一枚银色的素圈,是他和陶蘅结婚时的婚戒。

这枚戒指陶蘅婚后一直舍不得戴,藏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这次逃得匆忙没有带走,被秦文远找了出来。

秦文远记得这枚戒指是他亲自选的,但并不是选给陶蘅,而是给陶卓的。

陶卓离开那一年,秦文远百般讨好他,结婚纪念日买了这枚戒指,但就在那天,陶卓给了他一个重击。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也厌恶在那一天还想着要送戒指的自己,连带恨这枚戒指。

戒指最终戴到了陶蘅手上,还是他亲手为陶蘅戴上的。

秦文远用力握紧手中的戒指,望着虚空一处喃喃:“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