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房间是普通的大床房,设施齐全,环境尚可。
吃过晚饭后,陶蘅按照网上的方法,用一个衣架扣住门锁,然后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吸顶灯,感受着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心脏某个角落毫无预兆地疼起来。
前几天做梦都想离开秦文远,如今真的离开了,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乐。
是的,他并不快乐,因为他还爱秦文远。
他从来不否认自己爱秦文远,从年少到现在,他没有一天不在爱他,即使秦文远给予他那么多的痛苦,他也还是爱他,这是刻进骨子里的,就像扎在他心里的毒刺,生了根,发了芽,轻易无法拔除。
可他不想爱了。
他不知道拔除这根毒刺需要多久,也许拔掉了心里会留下一个永远无法填满的空缺,但他相信时间能治愈一切,总会有痊愈的一天。
陶蘅闭上眼睛,与其想秦文远,不如想想他该怎样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下来。
在酒店里窝了两天,除了送餐的工作人员,没有人找上门来,陶蘅的精神终于稍许放松了一些,他决定出去走走,顺便找找有没有什么不用抛头露面的工作,不需要赚很多钱,能养活自己就够了。
小城不大,但是烟火气很重,陶蘅戴着口罩走在路上,有一种终于融入生活的感觉。看着这座生机勃勃的城市,他想起了他的母亲。
母亲就出生在这样一座小城,文静、温婉、知书达理,要不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她该是一辈子幸福的,陶蘅心想。从前他一直以为母亲得不到的幸福他能得到,母亲没有了的心愿他了了,可这时他才明白,他只是在走母亲的老路罢了,他和母亲一样,都从来不曾得到过真正的爱情,反而在爱情中迷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