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理由?”

“我很想你,”陶卓的目光突然变得有温度,且有越来越灼人的趋势,“文远,我很想你,我回来见你了。”

秦文远挪开视线,他闭了闭眼睛,再次问道:“什么理由?”

“我真的很想你,”陶卓说,“而且我妈的忌日快要到了,我想回来祭拜她。”

秦文远想起来了,再过不到一周就是陶母的忌日。陶母卒于深秋,曾经的很多年里,每到这一日,秦文远都会陪陶卓去看望陶母,而在陶卓出走的两年里,他一次都没去过,也不知是忘了,还是不想面对跟陶卓有关的人和事。

“我两年没去看过她了,我很想她,你陪我一起去好吗?”

“两年”这个词让秦文远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开始起伏,平静的外表下是汹涌的波涛,浪头越打越高,随时能把人淹没。

但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可以,你想什么时候去?”

“还是算了吧,”陶卓突然又改口,“你太忙了,我还是自己去吧。”

秦文远没说话,他弯下腰,双手手肘撑在膝盖上,两人的距离突然被拉近。

面对秦文逼视的目光,陶卓喉结快速地滑动了一下,却没有躲开。秦文远抬手捏住他的下颌骨,逼迫他抬起头来,声音几乎从喉咙深处迸发:“陶卓,你是不是以为,我还是两年前那个任你摆布的秦文远?你是不是以为,你轻描淡写地哄我两句我就能像狗一样的对你摇尾巴?你太天真了陶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为什么回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