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不想在这儿闹起来,只能松开手,心里又疼又憋屈,眼睁睁地看着季牧桥将陶蘅推离他的视线。
季牧桥将陶蘅推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打开后座车门,把陶蘅抱进去,“你坐着,我去还轮椅。”
“嗯。”陶蘅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季牧桥揉了揉他的脑袋,关上车门。关门声将车内车外隔绝成两个世界,陶蘅睁开眼睛,在无边的寂静中望着窗外冬日的景色发呆。
季牧桥很快回来,载着陶蘅往家驶去,路上谁也没提起秦文远这个人,仿佛就是在医院里看到了一个彼此都相熟的朋友抬手打了个招呼,没有值得重新提起的价值。
到小区楼下停好车,季牧桥将人抱上去。他手术也才不过数月,虽然恢复得不错,但毕竟伤了元气,折腾了一个中午,早就累得气喘吁吁,把陶蘅放到沙发上,自己也跟着倒了下去。
陶蘅抽了张纸巾递给他,“擦擦汗。”
“谢谢。”
季牧桥脱了外套,接过纸巾,却不想抓住了陶蘅的手,两人都一顿,下一秒,季牧桥拉了一把陶蘅的手,将他拉离沙发又很快放回去。
陶蘅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唔”。
这小小的动作像是朋友间的玩闹,却暗示意味极重。陶蘅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眸,迟钝地思考该怎么化解眼前的状况,季牧桥已经开口:“都快一点了,想吃什么,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