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正是悸动萌芽的盛期。
林纾清再有难受,也不敢有那样的试探。
似乎一直以来,他们关系的发展,都是祁闻在拉她。
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便有了他眼里的她,怔愣无措。
老习惯,祁闻给她三秒甚至远达五秒的时间。
五秒到了,他朝她靠近一步,到两人只差一臂的距离,他停下,收回手,静默望着她。
落针可闻的环境,空气在缓缓流动,快感知不到她的吐息。
“在怕什么?”他突然问她。
林纾清的眼神躲闪了下,她下意识摇头,“我没有——”
“你有。”他说。
祁闻的嗓音很淡,无形有压迫感,但又中和在他服软的眼神里,有了温柔的迹象,他眼睑微垂,温声问她:“怕的只是这一场考试么?”
静默之余,林纾清再防备的坚持也化为泡沫,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
祁闻当然知道她在怕什么。
“没人会永远站在高峰,也没人跌疼一次就再也爬不起来,如果太过于在乎一次结果,那之后的所有结果都会被忽略,这样被动承受的难过,是不是会更多?”从小到大,好像只有祁闻会用这种口吻和她说话。
林纾清是吃软不吃硬的,一直以来都是。
她不是不明白道理,只是她自己钻牛角尖的时候,根本绕不出来,就像是缠了满身的丝线,祁闻总会不经意之间就帮她挑一挑,让她释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