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忘了,正是他这些想法,太过诚实地脱出,才会造成池蕴在他们这段感情上的压力。
她会慌乱,他的越跑越快;
她会迷惘,他这样所谓优秀光明的前途里,还能不能够容纳他们这一段当时还算幼稚、不够成熟的恋爱。
又或者是,她会害怕
兴许是想的太多,季圳然很久都没说话。
一直到林纾清推了下他,连连说:“你想要,那就给你机会呀。”
开玩笑的口吻,却一下不知为何扯住了季圳然心头紧了这么多年的弦。
他腾的一下起身,毫无预兆地抽起椅背上的外套。
林纾清和狗都被他吓一跳。
看着他匆匆往外走的身影,林纾清视线仓惶扫过那份早餐,喊他:“你都没还没吃——”
只是话还没说完,季圳然就摆手消失在了老院门口。
他说,回来再说。
看他这么急乱的样子,林纾清猜都大概能猜到他要去哪里。
她笑着弯下身,摸了摸旁边萨摩白绒绒的脑袋,说:“我们哥哥好像开窍了呢,你说是不是?”
萨摩呜呜两声,也算是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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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那边有长辈守着,林纾清没待多久就先从病房里出来。
病房里,季老睡了;病房外的不远处,父母两个人,还有祁闻,并肩而站。
林纾清小的时候,季淮泽和林钦吟就忙,她和季圳然也听话,除了自己家,更多是愿意住在老院,也就是他们以前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