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父母的话说:乌别是优等生,阿卜斯就是社会渣滓。
但他不以为然,不认为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拿不上台面的评价,并且引以为傲。
在舌头上打钉子,在后背和腰腹纹刺青,所有离经叛道的事情他都做了——即使他的父母是教堂最忠诚的信徒。
轰隆隆,马车停在范宅门口。
管家拉开车门,把范先生和范夫人扶下来,正要把手递给阿卜斯的时候,阿卜斯擦着管家的手跳下车,管家有些尴尬,把手收回来。
范夫人把今天在等待儿子时候求的圣母像摆在了大厅里平时供奉主的神龛上,她嘱咐身后的仆人拿块干净的布来。
“我来吧,夫人。”
“不用,这些事情我最好亲力亲为。”
她开始擦拭神龛上的灰,其实她天天擦,那上面早就已经一尘不染。
阿卜斯站在门厅,女仆为他脱下身上的大衣,他头也不回地走上楼。
经过二楼东边第三间房,阿卜斯停住了,他看着那只黄铜把手。
这是乌别的房间,在三年前那件事情后乌别就搬到这个房间住,最开始他们是住在一起的。
阿卜斯犹豫了一会,握上门把手,旋转。
乌别被突然闯进来的阿卜斯吓了一跳,他正趴在床上看书,没穿袜子,在空中晃着脚丫,白生生的。
“你、你回来了。”
乌别有点害怕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