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屋顶上瓦片响的厉害,似乎有两个人在你追我赶。
裴茵不跳墙了,傻乎乎地看起热闹,心道外面的世界果然不凡。
月亮从层云种挤出一点亮,映在杜祯出鞘的绣春刀上,刀光寒而冽,杜祯嘴边却有种漫不经心的笑。
“夜深露重,与其在这跑来跑去,不如先生同某回去烫酒吃。”
话还没说完,刀便直向逃犯劈去,逃犯腾空跃起,忽的瞥见不远处墙头傻坐的书生。
裴茵没察觉,直勾勾地看持刀人的身法。等回过神,发现一坨黑乎乎的东西朝自己冲过来。
逃犯将将够到他衣领之时,杜祯掷出的刀鞘把人砸晕过去。
生死一线,裴公子没经过什么事,两腿早吓得发软,没能坐稳,只听一声响动,晕死在逃犯身上。
这是一个让杜大人头疼不已的夜晚。
杜祯看叠在一处的两个人,双肩一边扛起一个,回衙门交差。
要犯晕乎乎的便回归了大牢,剩下一个昏睡的裴茵,杜祯翻检一遍捡来的包裹,几套换洗衣物的料子看着就齁贵,还有几大叠银票,仔细一摸,还翻出几个闻起来就香的不得了的小白瓶。
男人家,瓶瓶罐罐的还不少。
杜祯将人扣在自己房中,又见小书生格外白净,大发善心的把人拖到床上,自己则倚着桌凑合一夜,琢磨着等人醒了再问缘由也不迟。
次日转醒,两人大眼对小眼的打量好一阵。
“在下杜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