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明殿的使女,同琼芳殿的那些不大一样。

她们言语上虽也恭敬,但行动起来却明显强势许多,根本不顾花清染的意愿,只按部就班地做事。

花清染心里明白,她们皆是奉命行事,且也只会听从幽明殿唯一的主人之命。

故而她尝试了几次,见使女们无动于衷,便也不再试图反抗,由着使她们摆弄。

临到戌时末,她被使女引着,前去更衣沐浴。

起初她不大乐意离开这处尚且算得上安静的偏殿,但她不动,使女们也纷纷立在一旁不走。

她拗不过,只得随她们过去。

那是一处单独开辟的白玉池,好在离偏殿并不算远。

花清染仔细留意着周围,确认此处除了这些使女,再无旁人,才放心褪下衣衫。

踏入温暖池水中的时候,花清染不由舒服地喟叹出声。

她微微侧过脸,看向跪坐在一旁为她梳洗长发的使女,问:“你可知晓,城主去了何处?”

使女低垂着眉眼,恭敬答道:“回花主,奴婢不知。”

花清染想了想,又问:“听闻南宫世子今日一早,也被带来了幽明殿,你们可曾见过他?”

使女依旧温顺答道:“花主有所不知,奴婢们只在后殿伺候。南宫世子若被主人请来,也只会待在前殿,奴婢们,自然是见不到的。”

花清染见状,知道自己根本问不出什么来,便也不再多言。

以她现下的处境,几乎听不到任何外界的风吹草动。

她不由担心起南宫别宴。

昨夜在沉溪码头,她为了自保,无奈构陷南宫,做出并非是自己想逃的假象,用以迷惑郁轩,替自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