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羡鱼觉得自己像是一条沙滩上的鱼。
潮水一阵一阵上涨,湿润着他的身体,抚摸着他的身体,让他在缺水的煎熬和入水的愉悦之间来回交替。
身上的男人像一头恶狼,眸光深沉,紧紧地盯着他,他好像很冷静,如果忽略他身下的动作的话。
薛羡鱼又哭又叫,后悔自己说的“大概”两个字。
可是在男人离开他时,他又春意朦胧地望向他,渴求他,被亲得红艳艳的小嘴张开,发出长长的,娇吟一般的索求声。
男人很怜惜他,很快又重新送他入水,让他在欲望的海浪中浮沉,难以自拔。
薛羡鱼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能哭,也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能叫,有时候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在哭还是在叫,也不知道自己在说要什么,这时候的他,好像完全被欧岳掌握着。
到后来,他哭着说不要了,欧岳俯身下来亲亲他,一边动作,一边用低低的、冷静的话语说:
“叫吽月哥哥。”
其实薛羡鱼已经叫了“欧岳”“欧老师”,甚至连“大师”都叫过了,但很明显,这些都不是吽月想听的。
薛羡鱼整个人都像一尾被人捏在手里的鱼,哼哼唧唧,撒娇一般:
“吽月哥哥……吽月哥哥……”
吽月便低下身,像交尾的鱼,将炽热的海水悉数注入他的甬道。
薛羡鱼吊着白皙修长的脖子,发出娇娇的呼声,一手颤抖着,紧紧抱住男人的脖子。
然后,他像一条咸鱼,一条失去灵魂的鱼,被人抱去清洗,弄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再像一条咸鱼一样被抱回来,和摆弄他的男人一起陷入干净清爽的榻榻米里。
外边的夜黑得深沉,也不知今夕何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