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系统升级成功。】
虞纸纸欣喜,忙问:“统儿,你好啦?”
好几天没回应,虞纸纸还怪想系统的。
系统:【好啦,赖高燕是这本书的bug,本系统被迫中途更新,没有提前和宿主说,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虞纸纸无所谓地笑笑:“具体升级了什么?”
说到这个,换系统高兴了。
【原书的bug已经修复,从此刻起,如果再有穿越人士,系统会第一时间提醒宿主,确保宿主的安全。】
【第二,赖高燕多番夺舍的bug也已修复,她再也没有夺舍的可能了,至死都不会拥有。】
【第三,宿主重回河神之位的天门已经出现,请宿主再接再厉,助崽儿们登上顶流之位的日子将是宿主拿回河神光环的时候。】
前两条的确让虞纸纸觉得是好消息,至于第三条……
察觉到宿主情绪低落,系统关切地问道:【宿主有不满意的吗?可以提,就当这段时间本系统没打招呼擅自升级的补偿。】
“我还真有一个小要求。”
虞纸纸垂下眼眸,落寞道:“到时候离开人类世界的时候,能否提前给我一个提示?”
她好做准备和鹅子还有小桃等同事告别。
系统满口答应:【没问题。】
和系统聊完后,虞纸纸泡了个热水澡,然后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虞纸纸做了个梦。
梦里的她似乎没来过书中世界,她依旧是那个孤独千年的河神大人。
那一年河堤崩塌,天降大雨,河水淹没数千里,百姓伤亡无数,农田颗粒无收,人类朝廷官员祈求雨停,不惜往河里运送一个又一个貌美的新娘祭祀河神。
可渺小的人类搞错了方向,她是个女子,要那么多的新娘干什么用。
何况她阻止不了天上的倾盆大雨,只能无力的看着地上的房屋被淹,百姓凄苦无助,那些貌美年轻的新娘一个个沉入河底丢了性命。
就在这时,有人灵光一闪,竟然猜出河神并非男子。
于是投新娘换成了投新郎。
她在梦中哭笑不得。
那些新娘新郎的尸体最终被河里的鱼虾吃了个精光,大雨依旧没停。
弱小无助的人类怒了,拆了她的河神庙,大肆捕捞虐杀鱼崽,她看不下去了,施法阻止人类的暴行,可惜太晚。
鱼崽死伤无数,河水一片浑浊,血色遍地。
她在梦里难受的快要晕厥,就在这时,当地来个年轻的官员。
那人雄才大略,拿着地图开山凿渠,成功的将暴雨下的大地从洪涝中解救了出来。
后来雨停,那人还将她的河神庙修复了,正当她努力地想去看那人长什么样时,手机嗡得一声响。
梦醒了。
虞纸纸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怅然若失,就差一点点她就能看到恩人长什么样了。
抄起床头的手机,光亮照得她眼睛刺痛,强撑地精力划开手机,竟然是师白荣打来的。
“虞小姐。”师白荣的声音大喘,“大事不好了,小瓷动了胎气,我人在山里陪石蜜录综艺,正在往回赶——”
虞纸纸脑袋一阵鸣叫,师白荣后边的话她没听进去,脑海中只剩那一句‘小瓷动了胎气’。
火速穿衣,一出门,对面的房门咔嚓一响。
孟之圳:“师总助理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师小姐出了事,大半夜的开车不安全,我送你去。”
别墅这一块到了晚上简直就是了无人烟的地界,她现在的精神属实不能开车。
“谢谢。”虞纸纸将车钥匙甩给孟之圳。
孟之圳开得飞快,原本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愣是缩短成十五分钟。
自从让薛枕将女保镖撤回去后,师白瓷就没有再住在别墅,而是住在师家庄园养胎。
进到高级病房,虞纸纸远远看到走廊上坐着师父和师母,连老小三苗芸都来了,身边还跟着撅着嘴不耐烦的师雅。
虞纸纸瞥了几人一眼,问安排在美人鱼崽身边的助理到底出了什么事。
助理慌得说话哆嗦。
“瓷姐她这几天总是失眠,每天晚上都要去楼下花园走几圈才能睡着,之前一直由我们轮流陪着,今天本来也是有助理陪着的,中途瓷姐说她想吃酸梅果汁,助理就回去弄了,以为离开几分钟不会出事,谁知道…谁知道…”
“我过去的时候,瓷姐身下流了好多血,人早已昏迷不醒。”
说着,助理蹲下身,捂着脸痛哭。
虞纸纸眉头蹙紧。
狠戾的目光扫向老小三和和师雅。
老小三苗芸打从虞纸纸气势汹汹走出电梯那一刻就惧怕地低下了脑袋,师雅天不怕地不怕地哽着脖子,大声道:“虞纸纸,你瞪着我干什么,我没做亏心事,你甭想怪我。”
“有没有做你心里清楚。”
虞纸纸冷笑:“师雅,你最好给我把狐狸尾巴藏好了,如果让我知道你对小瓷不怀好意,我一定饶不了你。”
师雅瑟缩了眼神,后怕地挽着苗芸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虞纸纸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着。
师雅将她妈拉到走廊,气急败坏之余又不得不压低声音。
“你招谁惹谁不好,搞师白瓷干什么?她前有薛枕,后有虞纸纸,这两人都不好对付,这下好了吧,看你怎么收场。”
苗芸脸色煞白,白日姣好的容颜此刻在灯下显得异常老态疲惫。
小声道:“虞纸纸把你妈我当傻子看,你难道也以为你妈真的是傻子?我脑子坏了才会去打师白瓷肚子的主意。”
师雅跺脚:“不是你?那是谁?”
苗芸支支吾吾,到底是母女,苗芸屁股动一下,师雅都知道苗芸往哪边撅。
师雅急了:“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待会师白瓷醒了,到时候你就是长了千张嘴也解释不清。”
苗芸抓住师雅的手,颤着嗓子说道:“是东方他…”
师雅尖叫:“你让苗东方接近师白瓷?!”
喊完立马觉得不妙,赶忙捂住嘴。
愤慨骂道:“你疯了吗?!”
苗芸:“师白瓷离了婚,现在你爸又想把家里的生意全交给她,不顾你我母女的死活,我能不为你将来打算吗?她一个离过婚肚里还有崽的女人,配东方绰绰有余,我就想着撮合下,到时候师家的一切还是咱们的…”
师雅气得头发晕,想到苗东方那猥琐样,当场口无遮拦呸道:“就凭他那怂样也配上师白瓷的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苗芸不爱听这话。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咱娘俩以后还要靠着他在师家帮咱撑腰,你指望你爸可没用。”
“指望他就有用了?”
师雅恨恨道:“他人呢?赶紧把他找来,他闯下的祸总不能让咱们替他扛吧?你没看到虞纸纸刚才看我的眼神?就差一刀捅了我!”
苗芸眼珠子乱转,气短道:“我让他连夜跑了,总不能被你爸抓到吧,这事你不能跟你爸说,反正没人知道东方昨晚在师家,花园那个角落又是监控死角…”
师雅崩溃了,像不认识苗芸似的,怨恨道:“妈,你到底是我妈还是苗东方他妈,他走了我怎么样?虞纸纸不会放过我的!”
苗芸脸色铁青:“瞎说什么呢,咬死不承认就是了,你爸不可能让你被虞纸纸害了,东方不一样,他是外人…”
师雅气得胸口郁气横生。
母女俩吵得面红耳赤时,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
“孩子保住了,大人有点虚弱,你们就别进去看了,让她多休息。”
医生交代完就走了。
坐立不安的师父师母两人长长松了口气,一向坚强的师母忍不住落泪捶打师鸿远。
“这次你不给小瓷一个交代,我就跟你拼了。”
师母泪水婆娑,咬牙切齿道:“别以为我吃斋念佛不知道那对母女平时做得那些脏事,我是眼不见为净,但小瓷是我的底线。”
拎起包,临走前师母丢下一句话:“办不妥我们就离婚,这个家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听到离婚字眼,师鸿远懵得眼前一黑。
虞纸纸冷眼看着这一切,双手环胸站在病房外。
走廊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师鸿远大喘气和助理掏药着急的声音。
孟之圳看了眼时间,劝虞纸纸:“时间还早,先去附近酒店休息下吧,早上再过来。”
虞纸纸透过小窗户往病房内瞟了眼。
看不到美人鱼崽的声音,只看得到仪器亮着。
拖着疲累的身子,两人来到医院附近的一家酒店。
“抱歉,只剩一间房了。”前台红着脸说。
余光不忘往戴着口罩和墨镜的孟子圳那看。
大半夜的竟然迎来了这么帅的客人,光看那卓越的身材,前台的心就冒起了粉红泡泡。
虞纸纸皱眉:“就一间?”
“是呢。”前台道。
虞纸纸:“走,去别的酒店看看。”
前台:“小姐,这里是医院周边哦,一到晚上酒店都爆满,我们酒店剩下的这一间是因为刚有人退房…”
虞纸纸犯起难。
让她和鹅子住一间,这太暧昧。
这边的酒店比不上斐家的酒店,是标间,空间小,连沙发都没有。
酒店大门这时响起欢迎光临的声音,进来一对情侣。
孟之圳立马将身份证递上:“开房。”
拿到身份证的前台看清身份证内容后,眼睛顿时一亮.
“你是——”
“嘘。”孟之圳伸手在嘴边比了个动作,笑了下,“还请保密。”
前台重重点头,激动地录完孟之圳的信息后,前台火热的目光挪向同样包裹严实的虞纸纸。
“你是虞妹妹吧?”前台小声问。
虞纸纸也看到了那对情侣,再不订房待会只能睡大街。
低着头去找身份证,然后就听到了前台那八卦的询问。
虞纸纸:“你怎么知道?”
她都打扮成这样了还能认得出来?
前台嘿嘿笑,下巴往孟之圳那点了点,一切尽在不言中。
虞纸纸:“……”
孟之圳站得笔直,见虞纸纸一时翻找不到身份证,他伸出手接过虞纸纸抓在手中的包,打开方便虞纸纸找。
“找到了。”虞纸纸在帆布包的角落终于找到身份证。
孟之圳拎着包:“我来收拾,你去登记。”
帆布包里什么东西都有,东西放在地上乱成一片。
虞纸纸递上身份证,孟之圳蹲在那一一归放好东西。
触及到那一大串鱼扣钥匙,孟之圳手顿了下,在虞纸纸转过身时将钥匙塞了进去。
-
标间就一张床。
虞纸纸进去后都不好意思放下包。
插上房卡,房间大亮。
孟之圳却没进来,站在门口道:“你睡吧,我去车上睡,晚上不要随便开门,晚安。”
说完转身走了,连给虞纸纸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哪有让经纪人住酒店,艺人睡保姆车的?”虞纸纸叹气。
睡了三个多小时,虞纸纸自然醒,一睁眼,已经早上七点了。
快速洗漱下楼,经过大厅时,眯着眼打瞌睡的前台喊住虞纸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