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在笑,可听到“傻丫头”三个字的时候,竟然有想哭的冲动。

听到这“三个字”的机会不多了。

我们再度陷入长长的沉默,我想了又想,这样心平气和的时刻实在难得,趁此机会把想问的都问了吧,这种被蒙在骨子里的感觉实在糟糕。

我犹豫了一下,小心观察了眼他的神色,还是决定问早就盘旋在心里很多年的问题,“师兄,当年你为什么上山?”

师兄转过头来瞥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望着远方,“想知道?”

“嗯。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是值得听的。”

“嗯?”

“有些故事不太美好,应该藏起来。”

听起来有些悬。

而且我听出苗头来了。

我紧张兮兮,挠挠头发,扯了扯师兄的衣袖,不安又怯怯问道,“师兄,我不会因为你以前是不良少年就看不起你,真的。”

师兄竟然笑了,眉稍稍挑了一下,“不良少年?我?”

“嗯,你以前在哪个堂口混的?有绰号吗?”我又觉得有丝不对劲,“不对不对,你是警察,对了,你一定是卧底在黑帮的警察,被发现以后逃上山的。”

我为我有这样编剧逻辑而沾沾自喜。

师兄展颜哈哈大笑,又揉乱了我的头发,“小东西,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我有些不服气,“你还别说,你刚上山的时候,我就猜你是哪个地方来的小混混,到师父这躲警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