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丁冬双手掩面,像个孩子一样自责哭泣起来。
她也只有25岁,连自己也是勉强照顾好的年纪,突如其来的责任让她措手不及,午夜的孤独更加深了她内心的委屈和恐惧。
眼前存在感强烈的男人本该让她害怕逃离,可在这深夜里,她却感到莫名依赖。
一双温暖的大手却抓开她覆盖在脸上的手,抬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
他用手擦去了她脸颊上的泪。
丁冬仿佛被烫了一下,隐约他眼中流星一般划过的温柔,她以为自己看错。
“哭从来不能解决问题。这么多……”秦渊只说了一半就诡异地停了下来,与一脸莫名的丁冬对视了几秒,突然走向丁冬的房间,“走吧,他需要去医院。”
丁冬还是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也许深夜时分自己的神经分外敏感,她甚至能捕捉到秦渊的情绪变化,他没有生气,他的语气里,似乎更多的是……无奈。
她皱着眉,他到底要说什么呢?
秦渊转身见她还愣着,英俊的脸终于隐隐流露出不耐烦,“还磨蹭什么?凌晨三点被吵醒,你以为我没有起床气的吗?”
丁冬擦了擦眼泪,赶紧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快步走进房间。
在深夜送医院的路上,麦麦躺在丁冬的怀里,因为不舒服,哭闹地厉害,到了后来,开始胡言乱语,一直在不停地叫“妈妈”。
丁冬的衬衫已被麦麦的眼泪浸湿,她语气轻柔地哄着半昏睡的小孩子,但其实她对这一切无能为力,焦灼中她下意识抬头看向驾驶室,沉默的男人第一时间接收到她无助的目光,开口道,“马上到了。”
这四个字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令丁冬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