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门上飞过一排黑乌鸦。
说好的变装酒会呢?为什么……变装的人只有她?
她……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签到处的来宾们也注意到电梯旁火一般的红色身影,诧异的目光接踵而至,有个身材娇小的女孩竟然噗嗤一声,捂嘴笑了出来,汪真真只觉自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神经病,脸烫得吓人,大脑还迟钝着,脚先做出了反应,低着头朝附近的洗手间狂冲而去。
汪真真猫在洗手间的隔间里,整个人如坐针毡。
她人生有很多次丢人的经历,但这次绝对绝对能进入“最丢人排行榜前三甲”。
她懊恼地扯了扯自己的旗袍,觉得自己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她终于开始用脑子思考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难道是猪头存心耍她让她出丑吗?他指定她穿这身裙子……等等,旗袍算裙子吗?只有她一个人认为旗袍等同于裙子吗?
那么……如果他指的不是这身旗袍,那么他说的裙子,是哪条裙子?
这场乌龙,怪就怪在她急着炫耀。
汪真真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正在咒骂自己猪一样的脑子呢,手上的电话炸响,是朱仲谦打来的。
他自然是打来找人的:“人呢?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