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中神色一闪,装糊涂道:“陛下,难道贤王还信不过破石军的忠心吗?”

边夏掩藏着愤怒,哑声道:“他自然是信得过,他就是因为太信得过了,才决不允许他们班师回朝。否则,等忠心耿耿的破石军回来了,他还怎么安生做他的摄政王呢?”

皇后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而去将大门打开,正撞见一个太监趴在门边偷听,那太监见皇后开门却也并无半分怯意,只坦坦荡荡地行了个礼,便要退下。

“站住!”皇后转身拎起一个花瓶朝门外砸去,砸完却还像不过瘾似的,将房中的东西悉数摔的摔、扔的扔,院中的宫女太监吓得急往后退。

她一脚将方才偷听的太监踢翻在地,喝道:“狗奴才!本宫一日不死就一日是你的主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这里撒野!”

小边秦被这些震耳的动静吓到,嚎啕哭了起来,边夏忙将他抱起来哄。

过了半晌,院中的声响才停住了,皇后进入房中看着满地的狼藉,却是松了口气,“耳目都被我赶走了,我这么一闹估计他们得有几个时辰不敢来了。”

边夏将小边秦哄的睡下,“是朕对不住你,朕受血族妖师的钳制,才让你跟着我受这般的冤屈。”

“破石军常年戍边,自然不知朝中的天翻地覆。”皇后跪在边夏面前,红了眼眶,“陛下,破石军只忠天子,军力又雄厚,他们是我们最后的底牌了,若是再不一搏,恐怕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边夏将她扶起来,毫不犹豫地从里衣上撕下一块黄袍,又咬破自己的手指,竟是亲手写了一封血诏。

边夏收好那血诏,脑中意识又开始迷糊起来,“皇后的意思我自然知道,血诏已写,只要想办法把它送出去,尹真见了信定会前来救驾的。”

皇后上前将他扶到床上,“陛下可有信得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