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夏只看了一眼便连忙收回了视线,那个女子他记得,是皇后从前的贴身宫女。

贤王淡淡地挑了一眼太监,掷出两个字,“下去。”

那御前伺候的贴身太监连忙退下了,边夏像是早就习惯了,也半分不恼。

贤王道:“陛下可认得这个宫女?”

边夏看也不看他,只垂首望着手中的扳指,漫不经心道:“认不得,但眼熟。”

国师将边夏亲手写的血诏递给他,“那皇上自己的亲笔总是认得的吧。”

边夏紧咬着牙,从喉中挤出几个字,“乱臣贼子……”

贤王将纸笔铺陈在边夏面前,“既然陛下这么喜欢写信,便替我也写一封吧。”

边夏一把将笔砚掀落在地,又把白纸掷到贤王脸上,喝道:“休想!你就是杀了朕朕也不可能替你写这封信!”

贤王侧了侧脸,脸上被纸的一角挂出一丝细细的血痕,两人半晌无言。

国师将纸笔捡起来,耐心地重新铺在桌上,“陛下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可要保重龙体才是,陛下就算不爱惜自己,也得爱惜皇后娘娘和小太子吧。”

“你——!妖师祸国!妖师祸国!”边夏气得急咳起来,喉中涌出一阵咸湿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