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更想看看到底是郎有情妾有意,还是翠儿自己心里有未唱完的戏。
“那你跌坐在此,且夜半喧嚣,又是为何?”虞烟不说话不代表殷零就会轻易放过她。
“是我打了她一掌,夜半未有叩门声,却唐突进入男子房中,实属逾越之矩。”
玄夭不待翠儿解释,便沉沉出声,白净如玉的脸上,是一脸无惧的坦然。
“我,我敲了,可能是君上并未听见。”翠儿眼神闪躲地辩解。
虞烟并未开口,可殷零却显是不愿相信。她现下早已不似当初那般稚嫩,眼里见不得这些脏东西。
“无论如何,半夜私入主上卧房,已是逾矩,你收拾收拾走吧。无羁,将她的身契还她。”
翠儿是殷零和虞烟在牙婆处救下的,当时她正要被卖去勾栏,一路啼哭着不愿屈服。殷零深知烟花之地的险恶,便花了大价钱为她赎身,谁知……
翠儿一听殷零要赶自己走,忙不迭地屈膝下跪,咚咚磕起了响头。
“主子,主子你别赶我,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她哭得涕泪横流,见殷零不动声色,便以膝作步,跪爬至虞烟面前求饶。
“烟主子,我真的没有,你们千万别赶我走,否则,我真不知该去何处。烟主子,我求你了。”
虞烟何曾见过这般阵仗,她久居深宫,素来口硬心软,见翠儿白净的额头都磕得鲜血淋漓,顿时便软下了心肠。
“零儿,她许是真的无心,不然这次就算了吧。再说……再说她也被玄夭打了一掌,现下唇角淌血,许是受了内伤。你夜半将她赶出去,若是真有什么不测,我们的良心也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