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瑛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说了几句安慰的客套话后,告知了他江逾白住院的地址。
裴山青看似冷静的暂停了会议,无波无澜地布置好接下来的工作,在一众管理高层的注视下又稳又快地走出会议室。
只是在往办公室走的途中,他眼前手机的机票预订页面越来越模糊,双腿也止不住的打颤,助理很快追了上来,惊诧地扶住他。
还没等助理开口问些什么,裴山青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用细弱的声音说道:“帮我订票,要最早回c市的机票。”
裴山青的生命仿佛远程与江逾白紧紧相连在一起,在得知他自杀失血过多后,整个人犹如被掏空棉絮的布娃娃一样。
直到他在旁人的帮助下安顿好一切,坐上飞往国内的飞机时,裴山青望着窗外几近静止的云层,没来由的想到他和江逾白相处的那些日子。
他们之间很少以恋人的身份平静地待在一处,仅有的几个安宁度过的下午,也是在江逾白不准他外出的期间。这也就导致了他们真正谈恋爱的时间大大缩水,和分离的几个月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现在回想起来,裴山青感觉自己更像是环绕在中心天体的一颗小行星,在椭圆形的轨道上做着循环运动。离得近时,做速度大的离心运动。离得远时,做速度小的向心运动。
唯一不变的,是裴山青永远不会放弃江逾白。
即使玫瑰的第一次绽放不是绽放,凋零也不是凋零,它也扎根于虚无缥缈的梦,蚕食空洞不已的心。
医院的长廊里分布着零零散散的人,神色各异,裴山青逐一路过他们,径直走进病房,裴奕站在窗前在低头看手机,听到皮鞋轻踏的声音回头望向他。
他面上没有惊讶,仿佛早就知道裴山青会回来一样,只字片语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