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瞬间有几人举了牌子,季潇认为这价有些狮子大开口,奈何家中老母发话,还是咬咬牙举了牌子。

台下那个男子还站在原处,隔着人群望着季潇,嘴角上扬。而此时的季潇心情并不怎么好,因为会场中有人一直跟他竞价,不知不觉中已经抬了四轮过去。

旁人纷纷投来目光,季潇皱着眉,神情恹恹地举牌,明显也是上了逆反心,对方只要举牌他就跟,最后以五十八万美元的价格拍下了那幅他欣赏不来的画作。

敲锤的时候季潇往男子原先站的位置看了一眼,发现那儿早已空落落的,他垂下眼眸,理好衣服去交尾款。

划卡时他眼前总浮现那幅画来,惊恐失色却无法挣脱的人脸挥之不去,季潇更加心烦意乱,转身去了洗手间。

水池前还站了一个人,正是刚才台下与他遥遥对望过一眼的男子,离得近了,季潇看见他挽起的袖口下,皮肤上纵横交错的浅色疤痕。

“你拍的价高了,那画不值那么多。”对方垂着头,忽然说。

季潇本来就心堵,此刻毫不留情地回击:“我就喜欢不行吗?钱多乐意拍,你管得着么?”

他合上汩汩出水的水龙头,慢条斯理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语气平淡地反问:“喜欢?有多喜欢?”

季潇吓了一跳,往旁边稍了一些,警惕地说:“你干什么?你谁啊?”

“我是谁?季潇,你认不出来吗?”他抬起头,向季潇迈了一步,眸光精明,“还是说,这三年早忘光了?”

季潇看着近在咫尺的程过,如遭雷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