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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她在微博、抖音这些社交平台给网红博主发了无数私信,但没有一个人回复她。

这也正常,她们公司这种二流运动服饰品牌,经费又少,一般粉丝量大的网红都懒得理会他们。

平常朱依依都不会那么着急,但这次情况特殊,如果在周五开会前,她还是没有任何推进,就没法向经理交代。

另一个策划妹子已经处于放弃状态,趴在电脑前颓靡不振,见朱依依还在大海捞针地发私信,又说:“这样不是办法啊,你有没有认识什么朋友可能会认识这一类博主的,我们先加上联系方式交差。”

几乎在下一秒,朱依依就想到了一个名字,他交际圈广,应该会认识。

下意识点开薛裴的对话框后,朱依依半天没有输入一个字。

踌躇了几秒,她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没把信息发出去。

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薛裴的元旦假期是在医院度过的,一连躺了三天,呼吸间全是医院的消毒水气味。

那天从朱依依家离开后,第二天薛裴就发了高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周时御去到他家时看到他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怎么喊都喊不醒,简直吓坏了,立刻把他送去了医院。

“幸好我知道你公寓的密码,不然你命就交代在那了。”

“哪儿有那么夸张。”

薛裴笑了笑,唇色仍是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