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记得?小七忽然想起了那晚沐兰院里的血腥味,心头被什么困得紧。迎上了扶笙清泠的双眸,小七无意识道:“我怕……”
“怕什么?
怕什么?
我在怕什么?
怕血?怎么会呢。小七摇摇头,甩开脑子里那些杂乱如麻场景,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感受到了小七内心深处的抵触,扶笙心摇了摇头,然后甩出一根蚕丝搭在了小七脉上。
许是酒劲上来,小七觉得头有点昏昏沉沉的。
“小七姑娘头部受过伤?”扶笙的声音很好听,不似先前温暖,清泠而又微寒的感觉,却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嗯,三年前打悬崖上掉下去过。”
“脑中淤血未清,再者,心中郁结太深。”
小七不大明白,郁结,她的心中没有啊。
“脑伤易疗,心病难愈。”扶笙转身道:“清风,我要在此处施诊,你去准备。”
“是,是,公子。”
清风很快搬来了席蔓,以天地为屋,隔断四方。
萧扶笙就在这半崖旁亲自为小七施针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