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筝站的笔直,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枝条从她面前划过甩在树干上时,甚至能看见她眉心跳了跳,沈严缓缓勾起嘴角。
清远的声音悠然飘远:“将军如今之路,所走每一步皆是自己所选,希望来日莫要后悔。”
沈严的目光停留在宋筝身上许久才复又回到面前,并没有听清方丈说了什么,只是见清远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便行了礼起身告辞。
方丈回了个礼道:“若是来日将军心中真有所求,再来寺中也不迟。”
叶商等沈严走进禅房才慢腾腾的往树下挪了挪,有些愧疚的问她脚还疼不疼,这话问的宋筝一头雾水,半晌才哑然失笑:“随口说的罢了,将军晚上总是做噩梦,我不过是替他寻个台阶,好叫他同方丈谈谈,解开心结。”
叶商这才恍然大悟,同样作出大彻大悟表情的还有候在一边的杏儿和秋寅,只有她和沈严从始至终心知肚明,其他人却一头雾水。
叶商是真的不明白,在北疆向来是信奉宁为百夫长,胜作读书郎,在战场上拼杀总好过在这杭京城读书习字。
宋筝有点好笑的看着他:“才用功了不到半月罢,这话叫别人听了还以为寒窗苦读十年了呢。”
“叶商,人同武器不一样就是因为人有思想,你如今的位置,总得懂得多些,否则将来就会变成别人手中的刀剑。”
叶商应了一声,鼻尖出的汗亮晶晶的,宋筝看了他一眼,这样热的天他还穿着一身黑袍将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不由得担心道:“怎么穿的这样严实,不会又受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