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一口一个夫人,竟让我不自觉地忘了,记忆里的“阿濯”已经一去不返,只剩下了一个连名字都承载着他人的意味,为他人所有的“宋微漪”。
按照礼制,称字为礼。
原来,“阿濯”已经被远远地抛在记忆里了。
我心下黯然,却知道不能在御前表露,只好匆匆垂眼,规规矩矩地答,“臣妇很好。”
……
或许,夫君也能是一种慰藉。
“洒了。”长姐接过我手里的茶壶,熟稔地斟好茶,“心思不在就不要做了,交给我就行。”
我一愣,正疑惑长姐宫中的宫女怎么没有一本正经地过来制止,说些“皇后娘娘怎可亲自做这些”的煞风景话,就看见整个内殿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了我们两个。
“知道你有话要说,我让人出去候着了。”长姐揉了揉我的头。
心中紧绷的弦一松,我顺势扑进了长姐怀里,环住了她的腰,闷声道,“长姐真好。”
“辛苦你了。”长姐叹了口气,温柔地理了理我拱乱的头发。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皇上他对爹爹始终不放心,守清却偏偏不让人省心,和郭将军家的女儿走的那么近,苦了你了,本来马上就要嫁给郑侍郎了。”
“关大哥什么事,难道皇上猜疑大哥就要放弃心上人吗?”我故作嗔怒,向长姐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