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今夜不止我一个人不得安枕,房间中不时想起窸窸窣窣的声响,是软榻上的人也辗转难眠。
我不想去猜他的心思。
但赵谌总能打乱我的打算。
房间中响起脚步声,我床边多了一道黑影。
“如果不是我还醒着,看到你不声不响地戳在这儿,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我揶揄。
赵谌却没回话,他倾身下来,盯着我的眼睛,语气不明,“你怕吗?”
这吓人的把戏实在拙劣的不值一提,我侧身避开,伸手推了下他的额头,刚想回话,手就被他按住,“我怕。”
我不明所以,忘了收回我本该收回的手。
“我觉得你要跑了。”
我:……
我恨夜里太黑,让我看不清赵谌的脸,不然我一定要看一看,赵谌他到底疯没疯。
我接不了话,只好敬畏地抽回了手,甚至谨慎地往床内侧移了些许,以便留足余地给他发挥。
赵谌在我床边坐下,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语气诚恳,“夫人,我觉得你还不明白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