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忙着,一边话家常。
“杨大夫睡下了?”
“躺下了。坐不住。”
陆萤关心道:“腰病没有什么好办法吗?”
连翘摇摇头,“只能缓解些疼痛,无法去除。”
陆萤是被杨大夫救下的,对他的身体很是关心。时常也送些吃食补品来。
“羊腰吃上有用吗?”
“有一点,作用不大。这毛病就是这样了。”
“哦。”陆萤叹气,杨大夫医术高超,治病救人,也抵不住病痛对自己的折磨。
她不禁想到陆敬烟。虽然他比杨大夫年轻很多,可酷爱饮酒,很是伤身。如今,已经出现了痛风的毛病,可还是不愿戒掉。陆萤没办法,陆敬烟喝了一辈子酒,酿了一辈子酒,不闻着酒香他都睡不着觉。
“对了,过两日我要去太虚山采药,不在回春堂。”
“你一个人去?”
太虚山比马蹄岭要高峻得多,它是景州最高的山脉,在山寺镇往东二十里的地方,地处秦景二州交界处,是景州的最西处。路程不算远,但太虚山陡峭奇崛,高耸入云,以往连翘都是和陆祺结伴而去的,互相照应着,还让人放心些。
“嗯。租一辆车,快的话,两天就回来了。”
陆萤有些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帮我照顾好我爹就行了。咱们这里多雨,天一阴,我爹连走路都难。你没事儿就来看看他,扶他一把。”
回春堂就在陆家酒肆不远处,不用说连翘也会来的。
“非去不可吗?”陆萤总觉得心里不安。
“嗯。”连翘自然知道陆萤在担心自己,她解释道:“五红槿是极难得的药材,是缓解疼痛的奇药,只有太虚山上才有。近来用得多了,等不及人们送来,我须得自己去一趟。”
“可是……”
“没事的,我从小就上山采药,太虚山也去过几次,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