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熠皱眉看了他一眼,赞同地点头:“说得不错。你以为应当如何应对?”
“属下一时没有对策,不过世子爷千万不可孤身冒险,夫人和小公子还在等着您回去。”徐答说得一本正经。
实则他心中明白,按照世子爷的能力和性子,有极大的可能孤身上山剿匪,可世子爷坠崖后身子元气大伤仍在修养,老太君在临行前又勒令自己好生照顾世子爷,这种险他不敢让主子冒。
一旦有个意外,哪怕是小小的受伤,他回到京都都吃不了兜着走。
好在世子夫人刚生产,世子爷又恢复了记忆,有了森园里的牵绊,世子爷应当不会再贸然将自己陷入险境了!
再说了,为了个情敌沈安冒险根本犯不着!
闻言,陆熠的神色果然冷静下来,宽大的袍袖搭在暗沉色的桌案上,在空中划开一道弧形痕迹。
裴县令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夫人?什么小公子?
陆将军这回将将军夫人和嫡子也带来了?他……他该怎么办,要不要将自己的宅子腾出来给将军一家子住?
他思绪如乱麻,拘谨不安地看着主仆二人来回对话,邀请的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个节骨眼好像不应该说这种细枝末节的事。
正当裴县令欲言又止时,陆熠低沉冰冷的嗓音唤回了他的思绪:“裴县令觉得如何?”
“啊……呃什么?”裴县令恍如梦初醒,表情比哭还难看,他刚才没在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