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传来一股凉意,宋翰墨冷静下来,他眼帘低垂。
一切……皆与本王无关。
“本王大病初愈,自然要好生养着。”宋翰墨语气稍稍缓和,他边说边朝虎子使了个眼神。
虎子转了转眼珠:“王爷,外面风大,您还是尽快去殿内吧。”
“嗯。”
被打断话的严修洁站在原地,望着独自走向宫门的景王,他的玄色大氅在这样的雪天格外显眼。
起了一阵风,吹得大氅飘起,宋翰墨脚边紫色亲王袍子衣角飞扬。严修洁被风吹的一颤,伸出微僵苍白的手紧了紧棉布披风。
景王宋翰墨,字景君。
皇家子弟一般都没有字,三年前陛下登基后亲赐他表字,“景君”。
这个字带了十足的讽刺意味,读书人皆知。这位王爷倒是开心得很,自称“景王”,连府上的牌匾也换成了“景王府”。
传闻中他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连陛下亲赐字的意思都不明白,真是只会看景的“君子”。
可是,严修洁知道,实际上他和自己一样,是……
“大人今日怕是冻坏了,临出门老夫人让加的炭,应该加上的。”身边的小厮力夫打断了言官的思考。
“明日加上吧。”严修洁拳抵在唇边,低咳了一声,随意应着,独自朝宫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