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去上朝的官员很多,相熟的官员都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甚欢。不过,严修洁走近的时候,他们明显降低了声音,或者干脆都不说话,偷瞄着等严修洁走远了,才又开始交谈。
一位刚上任的史官见状,看了看严修洁问师父:“那位大人是谁?”
严修洁穿着绯红绣禽官服不紧不慢,独自缓缓走在前头。
老史官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胡子,想到前几日还因后院的事情,被说了一通。
他语气不善道:“那便是我与你说的要远离的两人中的一人,四品言官严修洁。传闻中的疯兔,陛下宠臣,他性格阴晴不定,不喜与人交往。”
“知晓了,师父。”
新史官又问:“那刚刚另一位独自走在前头,衣着华贵,相貌不凡的便是师父说的第二人,景王么?”
老史官点了点头:“景王虽是闲散王爷,不过能在那样激烈的夺嫡之争中活下来,怕也是不简单。不过……”
他顿了顿,蹙眉又道,“算了,你以后就知道了,我们这样的小官还是能避就避,好自为之为好。”
新史官面上有些惶恐:“徒弟明白。”
朝堂上。
“皇上驾到!”太监站在台上高声喝道。群臣跪拜,高呼万岁,皇上说平身。
起身后,大家都没出声,便是在等严修洁。一般他有话都是现在讲的,第一个讲,完全不留情面,不管你是什么职位,什么年龄,通通数落一遍。
半晌,没有声音,看来今日朝上那言官没有言可谏了。可以听到,大家都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