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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子怎么能去见别墨君?

半仰着头,宫门耸立,严雨后退了半步。

他回头找了一家客栈,不慌不忙洗了澡、梳好头、穿上干净的素白衣裳,潜入祠堂,才终于见到那人。

那个被安静放置桌上的牌位,上面写了几个字。

先太子宋别墨之灵位。

“哈?哈哈?”

颤抖的手扶住桌子,泪水溢出眼眶,那几个字犹如数把刀插在心上。

那个自己想要一生追随的人,就这样去了?!

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注1)

天妒英才!

双腿一软,半扶着桌子,严雨跪了下来。想要放声恸哭,不可惊动行宫宫人。

他立马捂住口鼻,靠在桌边,呜咽都不曾漏出半点,只肩膀颤抖,泪水直流。

血、泪浸湿衣裳。

那一晚,严雨发誓,要让幕后之人付出代价,要将别墨君出世的孩子推上那个原本属于他的位置,至死不渝。

稳住三竹,把权力牢牢握在手里的这段时间,他曾远远望过那个每日从严家走出来的“严修洁”。

一开始知道上京已经有了严大人的时候,严雨是气愤、恼怒的。

他容貌已毁不可在朝为官,那人是在欺君罔上,将严家陷入不忠、不仁、不义之地。

可,远远望见那张与自己有九分相像的脸,严雨脸色发白,浑身的血都凉了。听说,那人是三皇子找到的,他替代自己,指认了二皇子。

严雨从来不知道,他竟然还有一个差不多年纪的手足兄弟。

双生子在宇平被视为不详,不可在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