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果直冲阿怀,拔下他腰间的佩剑,架在脖子上:“兄长,不要逼我。”
眼前拿剑的人倒是不抖了,她眼里不再是二人初见时那般死寂,带了点点微弱的光。
严雨凝视严果许久,宋翰墨改变了她,妹妹现在好像不需要自己的守护了。
无力道:“果果,把剑放下吧,我们现在就回程。既然你愿意为他去死,那你们应该一起。”
严果蹙眉不解。
严雨继续道:“阿怀,你把之前白亭猎场的计划讲给她听,不过是又多了一人而已。”
“是,公子。”
理了理自己也湿透的衣衫,晚间的风有些冷。严雨瞥了眼黑黝黝的水面,船破开水面的“哗哗”声清晰可见。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吩咐了阿怀一句:“过会儿到房间来找我,我有事情吩咐。”
“是,公子。”
阿怀进屋的时候,严雨正坐在桌边喝酒,面具安静躺在桌上,旁边已经放了两个空酒壶。听见声音,他望了过来。
唇边带笑,严雨招了招手,指着对面的座位道:“阿怀,麻烦你了。坐吧,我们一起喝两杯。”
“公子,我……”
严雨给他倒了杯酒,打断了他的话:“阿怀,别叫我公子了,就称我为严雨吧。”
双手接过酒杯,阿怀皱眉,犹豫了:“这……不行。”
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严雨拿着空酒杯,眼珠黝黑:“阿怀,还记得从前我们在匪窝找到的那一大批炸药么?”
“记得,有些惊险,那个土匪头头居然想要同归于尽。若是他真的狠下心,那恐怕就没有今日的我们了。”
严雨笑了笑,从袖口取出一片金红色的竹叶,推到阿怀面前。
阿怀看见叶子,一下站了起来,他被酒呛着了,咳个不停,断断续续道:“咳……公子……你,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