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述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她怎么样?”
种世衡想了想,“是个伶牙利嘴的。”
“笙姐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种述嘴里的笙姐儿,正是卢令仪。
种世衡道:“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既没有同阿笙说明白京中宴会的规矩和关西不同,也没有细问二弟有什么办法。”
种述叹了口气,“笙姐儿水土不服,我若是送她回去”
“爹!”种世衡第一个不同意,“你明知道姨母去世后,她后娘待她不好,好不容易来了京都投靠我们,怎么又逼着她回去呢?!”
种述盯着他,忽然开口道:“我马上要去盐州赴任了。”
“怎么是盐州,我们不回关西了吗?”
种述低声道:“有言官奏边将守城不利,十战九败。陛下大怒,连斩十余人,不得解。”
“既然如此,您为何要去盐州呢?!还有六叔他”
“你以为我这些日子在京都使钱作甚。”种述轻声道,“我走了林相的路子,使文昭仪谏言陛下重开募兵制。”
“可若是不成……”
“若是不成,那就是我种家没有这个命。”种述声音清冷,“现下,我也要去盐州了,你留在京中万万要看顾好你的弟弟。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你以种家为筹,请燕王保住你,明白了吗?陛下宠爱燕王,若他求情不必连坐,种家尚能留下香火,归毫州祖宅,从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