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看族长夫人,先前对我亲亲热热的,还说家里给你安排了一个公府的亲事,哄得我又是送她镯子又是送她锦缎的,结果一转脸,就只许我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家来往……我好歹也是承恩侯夫人啊!在京中也就罢了,在这里……唉,我干脆回京算了!”
李平儿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忽然像是大鹅被抓住了脖子一样,梗着声音问:“公府的亲事?!我怎么不晓得。”
“这哪能说给你听。”江文秀连忙找补,“这回回祖宅,不也是为了给你身份上抬一抬嘛。”
“娘,不是说我的亲事怎么也要咱们自己做主一回吗?!”
江文秀摆摆手,脸色微红,“你大伯大伯母找的还能有差,不要混说了。”
“娘,你们说好的……那,那种家怎么办?”
“不过是区区平远侯,现下还出了事情,我看不行。”江文秀一巴掌拍死了。
李平儿心里说不出的委屈和不解,“我这样的身份,怎么配得上公府?娘,你不要被糊弄了。”
江文秀满腔的热情被女儿这盆冷水浇灭,本就心情不痛快,眼下更是生气极了,“你也嫌弃我了!我做这些不都是为了你?你要是这么不情愿做林家的女儿,去找你哪个屠户娘去好了!”
李平儿眼眶一红,“您怎么能这样说李家阿娘!”
江文秀本只是一时气话,瞧见女儿似乎动了真情,切切实实为李二壮一家生气的时候,她这才真正心酸了起来,扭过头去,一言不发。
两母女有了隔阂,自然也呆不长久。眼见日子回暖,是时候要回京了。
李平儿离开恒阳的时候,忽然马道上来了一行浪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