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儿道:“不瞒六哥,我同种大将军已经是未婚夫妻了。”

种樽瞪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

“我同种述,种大将军已经是未婚夫妻了。生同裘,死同穴。”李平儿的声音清澈,一字一句敲打着种樽的神经。

李平儿说起了同种家的婚书,种樽已经信了一大半,“这婚书我晓得的。只是我听说是给那三个小子的……”

“既然只写了种字,那我嫁谁,就是我说了算。我自认不是俗人,堪配种大将军。”

种樽挠了挠头,怎么都想不通,怎么忽然李平儿就闹着要嫁去世的人了,“我哥都死了,你嫁他作甚。”

“六哥可听闻林相开了募兵制的事情?我听说世瑄说,这是大将军所求。”

种樽点点头,“他所言不虚。若是开了募兵制,可解盐州之危。”

“看来我的嫁妆种家是收下了,”李平儿笑了笑,“林相求来的募兵制,您可喜欢?”

李平儿掏出林相的印信,这募兵制的的确确是她弄来的。

“林相为甚……”这回他连问都不知道怎么问了。

连种述都办不成的事情,怎么叫李平儿给办妥了呢!

李平儿又道:“不瞒将军,我既嫁作种家妇,我的侄儿也当是大将军的侄儿。”

种樽一愣,忽然想起了李平儿的侄子是谁,“你是说……那个封地在北疆的七皇子?”

“我要同种家一同去北疆,我要保住我侄子——独孤勖。我听闻种大将军最爱奇兵,既有此机遇,他必然不会错过。从龙之功,敢问种六哥,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种樽大惊失色,险些给这个小姑娘跪了下来。

“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你爹叫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