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这是刘公的印信,七皇子去北疆,的确是我们合力推动的。先前不曾告诉您,只是因为……”李平儿说到这里,扑腾一声跪了下来,“因为我一介弱女子,若是坦然相告,怕是您不为所动。”
种樽哪里敢对着她站,连忙避开不敢受礼。
“我既嫁种家,自然就是种家妇了。我不会害六哥的,”李平儿笑了笑,“我同种大将军,合该是一家人!”
种樽背后的冷汗一片连着一片,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哥哥瞧着李平儿,便觉得不同凡响了。这两人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着实胆大的令人害怕。
这样敢想的姑娘,他也是第一次见。
李平儿又缓缓起身了,“先斩后奏,着实无奈,现下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日后任凭您责罚。只眼下,七皇子要拔营去北疆,路上怕是……”
种樽不知为何,心中的怒气满满,却怎么也发作不出来,“我即刻招舜臣回来,送七皇子入北疆。”
“那冼大人不是做不得官儿了。”
种樽声音发颤,不知是激动还是愤怒,“种家前程,已经系于七皇子一身。”
“六哥果然是大丈夫。”
种樽顿了顿,又问了出来:“你此行,究竟是谁的意思?”
“种大将军的意思。”李平儿的声音清淡疏冷,并不是在打趣,“从种大将军给我婚书的那一刻,他就晓得了。种家是要同我绑在一起了。”
种樽相对无言,竟是默认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承恩侯府上折子了。
李平儿拿出了那份婚书,走了林相同文淑妃的路子,再次递到了陛下面前。
承恩公府同李平儿的事情,玄晖帝多少也晓得。骤然听到李平儿要嫁给种大将军,玄晖帝还愣了一下,心中稍有不快,“一女岂能二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