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我埋的。”鸦云坐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苍老的面容竟温柔了许多,“是我夫郎埋的。”
甘棠一惊,“婆婆的夫郎?”
“哼哼。”鸦云嗤笑,“没想到?”
“嗯。”甘棠应了一声,心中已经知道答案,笑问道,“那鸦夫郎为何把酒埋在这儿,是不是不想让婆婆喝。”
鸦云扬眉,“确实如此,男人就是麻烦。”
“分明我平日不怎么喝酒,他还固执地要把酒都藏起来,不过这种事情怎么能瞒得过我?哈哈哈。”
说起鸦夫郎,她的话明显多了些轻快,甘棠正好挖出了一坛酒,瓶身被布条裹着,丢了布条这酒瓶便还是干干净净。
甘棠微讶,说道,“鸦夫郎肯定能料到鸦婆婆会来偷酒。”
不然怎么会大费周章地藏酒,甚至还缠上布条?
鸦云哼哼两声没有回答,甘棠于是拿出了酒,解开布条,拎着这酒到鸦云身边。
鸦云打开酒,一阵酒香顿时飘出,她说道,“你真是有口福,这酒我夫郎亲自酿的,埋了十几年,常人可喝不到。”
甘棠微微一笑,把手上沾到的泥土抹在一旁的树叶上,说道,“那还要感谢婆婆这么大方。”
甘棠抿了一口这香气浓郁的酒,本来期待的心情在入口的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是,她怎么忘了,自己没有味觉,可尝不出味道。
她面色平静地喝了一大口,鸦云见她这架势,也有些惊讶,“这酒辛辣,你倒是生猛。”
甘棠笑笑,说道,“我舌头不灵敏,不怎么能尝出味道。”
这点鸦云倒是没看出来,原本叫她喝药什么的眼睛眨都不眨,只以为她是能吃苦,没想到是舌头的原因。
她摇摇头,评价道,“一身伤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