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手疾又是口疾,也就脑子还能用,怪惨的。
两人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看着天空渐渐暗下来,准备离开。
甘棠喝酒如喝水,后劲一上来脑袋还真有些晕,鸦云提醒,“小心些,可别把我的酒摔了。”
她们还带了一罐回去。
甘棠含糊应道,“嗯。”
她心中装了事,因为喝了酒,现在满脑子都在思考,可是她又想不通,于是安安静静的,一个人纠结苦恼。
带着些酒气和寒气,两人直到天色完全晚了才回到小院。
鸦云不喜欢醉酒的感觉,她早早带了醒酒药过去,于是稳稳当当回来了,看甘棠眼睛被酒熏得微红,思绪模糊的样子,问道,“可要解酒药?”
甘棠拒绝了,“不,不用了。”
她的酒量很好,现在也只是半醉半醒,还没到失去意识的地步。
鸦云:“……”
她看着蹲在屋檐下不肯回屋的甘棠,有些嫌弃,自己率先走了。
甘棠蹲着,一条鸦云的小蛇经过她,蓝色的鳞片在黑夜中发着幽幽光芒,它似乎也在嫌弃她,拖着细长的身体施施然溜走了。
甘棠轻笑了一下,目光透过虚空落在对面不远处的那间屋子上,门没关好,灯还亮着,燕沉潇没有休息,他在干嘛?
同凌云聊天?
酒气翻涌上来,甘棠脑袋微醺,脑子好像清醒又好像一团乱麻。
她享受现在的状态,没有过多的烦恼,没有系统的任务,轻松自在,周围都很安静,只有她自己一人,融在夜色里,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