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甘棠的名字,他老人家便想起来了,“原来是殿下!老奴糊涂了,竟认不出殿下。”

燕沉潇眉头微蹙,“金叔不必在意。”

金叔乐呵呵地笑了一声,“殿下是来问我刺绣的?那么殿下可算是问对人了!我年轻时可是陉陵最有名的绣郎,女郎小时候的衣服我做了不少,现在还好好地存在箱子里呢!便是小女郎出生了,也还能穿。”

一涉及自己擅长的方面,他话语里满是得意,燕沉潇松了口气,“那便麻烦金叔了。”

金属拍了拍胸膛,“金叔保证殿下能学会!”

事实证明,话不要说得太早。燕沉潇握惯了刀剑的手,在捏着那一枚小小的绣花针时,竟产生了一种拿不稳的感觉。

更可怕的是,在棋局上运筹帷幄、大杀四方的他甚至弄不清一个针线出入的顺序。

金叔手舞足蹈,口若悬河,生动地讲述着每一种刺绣的针法,浑浊的眼里竟是神光熠熠,只是一转眼看向燕沉潇时又变成了恨铁不成钢。

他教着教着,又忘了燕沉潇是谁,臭着脸色道,“你是我教过最差劲的徒弟!”

“简直是个笨驴!”

“驴都没你笨!”

燕沉潇:“……”

跟过来的长梦:“……”

两人面面相觑,许久长梦手中的剑动了动,燕沉潇瞬间变了脸色,“长梦!”

长梦收回剑,燕沉潇面色却还是很冰冷,“自己下去领罚。”

长梦身形顿立,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