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委屈,如果不是她一意孤行,如果不是她非要来这该死的地方,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更加不会经历沙场战血,而自己却有心无力的状况。
换好药后男人依旧是不肯放她走,那时候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混账到了骨子里,不然也不可能叫她这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与他同床共枕。
那次晏汀缩在一起,哭得不能自已,男人却也未曾心软,狭窄的军营硬铺,生生逼得晏汀贴墙而睡,饶是如此,她依旧能感觉到背后男人的气息,将她裹得死死的。
男人的大手一扶她的细腰,晏汀浑身就打了个激灵,她泪眼朦胧的捂着嘴鼻不让自己出声,却听见背后的男人贴耳一笑,低沉的语气暧昧不清:“抖什么?”
晏汀不敢回,也不知如何回。
男人扫开挂在她肩颈上的秀发盯着她后颈白皙的软肉瞧:“第一次叫男人这样搂着?”
虽然害怕,但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温声哄人时的语气,会让人不自觉的沉溺其中,可是她心中已有未婚夫朱时叔,既然已经定了婚就不能辜负人,这是晏母从小教育她的,她自然也不可能被这男人所蛊惑。
男人见她依旧发抖又自嘲性的说道:“临死之前也算玩弄了女人一下。”
此次战事凶多吉少,朝廷援兵迟迟不来,而前线的士兵寡不敌众,这些晏汀都是知道的。
晏汀扭头看他,星光两点深邃,与她眸子里的纯情撞上,一时间便不可收拾了。
男人一笑扳着她转身面对他,又强行捏着她的下巴撬开她的唇齿,像是打量一件精致的瓷器,自言自语的说着:“难怪那些未成家的公子哥都要去逛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