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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准盯着濒临崩溃的女人发笑:“既然你舍不得一个女人,那就用自己的命来还吧。”

“不不不!”朱时叔抓住刀柄,讨价还价的提议,“殿下若是相中了小人的夫人只管拿去,只是……可不可以等殿下玩腻了便还给小人?小人实在是对不住她了呀……”

晏汀像是被一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一双放大了的眼珠盯着面前痛哭流涕的男人,朱时叔得到邵准的默许之后,便爬过来做她的思想工作,他捧住晏汀的脸蛋安抚道:“就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我不会嫌弃你的,你就陪他一个晚上,让他舒爽了呜呜呜呜……”

话还没说完人就无脸痛哭起来了。

“是我没用,是为夫的没用啊……”

在朱时叔看来,邵准这种人,只不过是图个一时新鲜罢了,一个晚上大概就会把人还给他。

远处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面前狼狈狰狞的男人还在等着她的答复,晏汀回过神突然笑着流下一滴泪水,她忍着被数千蚂蚁啃噬钻心的痛,一字一句反问他:“朱时叔,你把我当什么了?!”

朱时叔羞愧的低头:“我知道委屈你了,可是……你与我之间并无情意,你伺候我也是伺候,伺候瑾王殿下也是伺候,二者之间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洞房花烛夜她可以伺候如同陌生人的朱时叔,那么只是换了一个人而已又有什么区别呢。

晏汀仿佛是听到了惊天的言论,她身体蹬着往后退用手推开朱时叔的手,泪水奔流不息滚滚而来,摇头捂着发痛的胸口:“有什么不一样的?当然不一样了,我与你是结发夫妻,我与他算什么?!你叫我把他当做你来伺候?朱时叔,你的良心叫狗给吃了么?!”

第7章 洞房

早些年晏汀在潮州就听说过不少赌徒为了偿还债务典妻卖儿的事,却怎么也想不到出身于书香世家的朱时叔有一天也会拿她当做筹码,只是为了换取自己一命,甚至丢出了“把别的男人当做他一样来伺候”的荒唐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