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汀气气瞪他:“你!”
这种瞪并非充满仇恨的,倒像是女孩与顽皮的男孩发火儿,总有几分的情意绵绵在其间。
邵准因为她这个眼神心情更好了,甚至有商有量的问她:“明日什么时候去接你?”
晏汀整个愣住:“什么?”
邵准笑容一僵:“难不成你还要回朱家伺候他?”
晏汀放下面碗:“我要回潮州。”
邵准阴笑:“回潮州后再继续嫁个好人家?”
也不知道为何这个男人总要这么想她,总觉得她到处在勾引别的男人,说话也总要这种不痛不痒的戳她脊梁骨。
晏汀花唇微肿,泪眸若隐若现,可她并不想多解释,纵使她说得再多又有什么用,洛阳城的这些个贵人们,都是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安排她的,朱时叔为了活命,可以把自己的妻子送给其他男人玩乐,面前的这个男人,为了图自己爽快可以把一切凌驾于她的痛苦之上。
这比地狱还要该死的洛阳城她哪怕是一天也不想多待。
回去吧回去吧,心底有股声音在呼唤她,如今她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嫁个好人家必然是没什么指望了,可就算她一辈子当个老姑娘,也总比在这里受人欺辱的强,只要怀有一身本领,到哪儿都有立足之地。
唯一叫她自责的便是恐怕要辜负晏父送她离开岭南时的叮嘱了。
见她去意已决邵准唇角轻讽,忽然褪靴上床压在了她身上,粗烫的气息洋洋洒洒的落在她肩颈上。
晏汀扭着腰躲,却也只能受着,泪水再次淌下,她咬着下唇不叫自己出声。
他笑:“变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