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害怕得紧。
也特别委屈,以为晏汀不疼他了,至少没有以前疼了。
晏汀无可奈何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道:“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娘亲怎会不疼你。”
怀安突然冒出哭腔:“因为你要把我送去安鋆给我阿爹。”
晏汀:“……”
她确实是这样想的,当初接受嘉兴的委托时,她就答应了要送怀安去安鋆,现在安鋆国事已定,此时将怀安送回去最合适不过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怀安根本就不想离开她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见除血缘关系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开启一段完全陌生的新生活。
他不想要这种双脚悬在空中的感觉。
晏汀垂下头没有再说话。
怀安哭过以后人就睡了,只是还死死拉着晏汀的手。
邵准压低声音说:“走!”
晏汀指:“他拉着我手。”
邵准见状就要去强行瓣开怀安的手,晏汀阻止无果,怀安揉着眼睛睁开看着两眼,鼻子瞬间红了。
“娘亲要走?”
晏汀摇头:“没有。”
怀安干脆把脑袋枕在了她的大腿上,这个架势,铁定今晚是不放人了,晏汀转头冲邵准使眼色,邵准满脸写着“无奈”二字,不过还是拗不过晏汀,只能甩袖离去。
翌日与傅少奇坐在一起讨论朝政时,他还在为了夜里的事黯然伤神,连傅少奇说了什么也没有听见,乍然一回神时猛的发现傅少奇正在以一种极其无奈的表情盯着他,邵准不自在的动嘴问:“安鋆怎么了?”